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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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：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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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从博古架下面的书柜里翻出一本《列子》，找到“汤问”一篇，指出其中的“两小儿辩日”给十六皇子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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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瞧去，发现他母妃和跃跃的对话，分明是照搬“两小儿辩日”，他鼓着脸：“你们欺负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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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欺负殿下。”孟跃温声道：“奴婢只是看见天上的太阳，有感而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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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剥了一颗葡萄，喂到十六皇子嘴边，“殿下对奴婢最好了，奴婢自然也对殿下好，怎么会欺负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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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被说服了，张嘴叼住葡萄。眼睛盯着《列子》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惊叹，“他竟敢讥讽圣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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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得多勇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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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在书案前坐下，再次翻开论语，心情与之前有一丝丝微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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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翻四五页，很快他又乏味了，孟跃瞥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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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而篇的内容，着重强调孝，她伸出手又翻数页，找到自己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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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贡曰：贫而无谄，富而无骄，何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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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：“可也。未若贫而乐，富而好礼者也。”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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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食指点了两下，吸引十六皇子的注意，十六皇子疑惑：“跃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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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明不明白这一句。”孟跃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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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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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说：“你明白它的释义，但你不能理解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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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眼睛亮了亮，仿佛找到知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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