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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曾经付出过信仰的魔族在发现事态不对时已经无法脱身, 要么为魔神效力,要么便在剩下的时日里成为助长魔神力量的薪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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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将那魔神赶出去?”闻淳听得心惊,开口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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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事情的逻辑并不复杂, 既然许多魔族受困于这尊魔神, 那只要合力摆脱他不就好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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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乞丐因闻淳言辞间透露出的天真而不住低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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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并非每个人都想摆脱它,”老乞丐的声音低微, 好似随时要随风飘散, “有人想要借此谋利, 有人想要借此修炼, 只要目的达成, 不在乎中途付出过什么的大有人在,更何况,真正付出的很多时候并不是他们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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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这座小城里, 从下到上编织成了一座由贪欲组成的网络, 网罗了上上下下不同需求的人。下层无路可逃, 上层又漠视下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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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内情尚可原谅, 明知故犯便是纯粹的恶了。而凝悬城中无数人便是在清楚知道魔神的反噬后,依旧义无反顾献自己的身, 献他人的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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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淳听了心惊。他身为魔族少主, 是注定要继承他父亲位置的那个人。这些年虽然心性不定爱好玩乐,但自诩对魔族的权力斗争或者底层生活多少有些了解, 可是从老乞丐的叙述中, 闻淳才晓得自己其实一无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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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乞丐看看他, 又看看萧淼清。除了张仪洲神色不变外, 另两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惊讶,轻轻摇头道:“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,倘或叫外头的人发现你们过来的目的, 或者你们不信魔神,那就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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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会怎么样?”萧淼清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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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看似寻常的小城,似乎有它独特的生存法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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