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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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苍派的大师兄面色一僵，看向自己两个师弟，他们的确不争气，一时不知如何辩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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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声音忽而响起，如寒霜冷风抚过冰面：“人的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，你因己之私欲引人向恶而谋利，如今怎还敢狡辩推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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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人是张仪洲，他面容冷峻，讲出的话就好像定心丸，叫在场其他人心中虚浮的杂念顿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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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仪洲平素清贵无两，此时沉冷着脸色又多出一重威仪态度，便是前面还面有笑意的沉鹤也因着他的语锋而被压住了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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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沉鹤并未完全露出畏惧，他看了张仪洲片刻，似乎以视线洞穿了张仪洲，而后忽然从颊边露出一个先是极浅，慢慢绽大的笑：“你啊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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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过沉吟了两个“你”字，语气舒缓俱是笑意，却愈发叫场面中的气氛显得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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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因为沉鹤的笑与话好似含着什么未尽的深意，才叫众人更看不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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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仪洲的面色却未动，他抬手抽出自己的佩剑，闷沉沉的抽剑声喇得人后背发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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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鹤见了却并不怯，坦然面对死亡的来临，只说：“那我先走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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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迟早步我后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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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只在张仪洲与他两人之间能解其深意，其他人俱是没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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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张仪洲的剑稳稳刺入他的心口，破除沉鹤的全部修为，叫他化为一地黑气前，沉鹤的眸子都一直盯着张仪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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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沉鹤完整死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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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淼清这个时候才能肯定沉鹤是欲妖。他曾经在书上学习过欲妖相关的知识，可是目睹沉鹤被戳穿身份直到死亡的全过程，与萧淼清从前所学都有许多对不上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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