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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方离要做什么,梁明煦依言摘下助听器,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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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过了接近一分钟的时间,他感觉沙发动了,方离汗湿的手轻轻触碰到他的腿。又过了一会儿,温热的鼻息吐在皮肤上,然后有发丝般的东西扫过——梁明煦蓦地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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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汹涌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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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进入超感状态,梁明煦的灵魂颤抖着俯视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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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道路的车辆鸣笛声,人们的谈笑声,夜风刮过树梢的沙沙声,电视里的音乐声,以及方离的呼吸声,任何听不见的,仿佛都在一瞬间袭击了他所有的感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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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日夜回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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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前,在方离大学篮球馆的看台上,他看着方离抱着一箱矿泉水,头发汗湿,笑着喘息着小跑。七年后,在青梧小学的亲子运动会上,他看着方离同样抱着一箱矿泉水朝他走来,微笑客套,无名指上戴着别人送的戒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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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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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叫了方离的名字,制止般钳住了方离的下颌:“你不用这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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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做了很久心理准备,脸比刚才更红,还在尝试,但是光着这个画面就非常具有冲击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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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说了什么,梁明煦看着口型却读不出唇语,眸色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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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的青筋凸起,梁明煦强制性地压抑了卑劣的意志,又凶又重地把方离拉了起来,掐着他的腰,吻他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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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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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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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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