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梁明煦牵了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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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没发烧了,但掌心还是很热,就像他自己说的,他的体温确实本来就比较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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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时候突然就出国走掉,是因为当时病得很厉害。”方离忍住掌心的痒意,努力分心给作业单,“你出去之后习不习惯,在外面生活是不是很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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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走的时候十三岁,之前在南极时,他对方离提过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,只不过比较笼统,方离觉得两个人如果要交往,他有必要了解那段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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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是在家里写数学作业,突发旋转性晕眩。”梁明煦说,“一直在呕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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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检查出肿瘤已经压迫前庭神经,家里约好了医生出去做手术。我的情况有点复杂,直接切除会牺牲耳蜗神经,医生建议是等两年侧支循环建立可保一部分听力。那段时间就基本上都在医院里,也没怎么上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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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出去肯定是不习惯的,生病,听不清别人说什么,因为不是母语,也读不出别人的唇语。和照顾我的阿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,她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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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早已经停下笔,专注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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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神情淡淡:“第一次手术后断断续续地上学,像我告诉过你的,也不认识什么人。再后来就请了家庭教师,一边学习唇语一边学高中的课程。找林夏果想联系你就是那时候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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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力一直不好,经常有耳鸣,试了很多方案,适应新的助听器。后来开始读大学,本来一切都还算顺利,复查时发现脑膜瘤,动了第二次手术。家族遗传病史除了肿瘤,还有血小板源性生长因子活性不足,恢复得非常慢,差点没挺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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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梁明煦补充一句:“我母亲就是因为脑瘤去世的。不过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了,我对她的印象,就是有一个很瘦很小的人躺在病床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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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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