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木质手柄，复古的形状，看起来有些旧了，不知道是不是方离从厨房借来的，手柄上油光锃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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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拿起它，摇了摇，又说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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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自然没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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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入耳朵的，只是一些怪异的杂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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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脸颊嘟起，随后放松，似乎是很无奈地长出了一口气，压抑着不爽的感觉。他来到梁明煦的面前，抓住了梁明煦的手，把那个看着油腻腻的木质手柄塞进了他的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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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皮肤很白，看着眼睛嘴唇都很鲜活，脸上几乎看不见毛孔，讲话见偶尔会露出脸颊梨涡的形状，身上有很淡的衣物洗涤剂和沐浴液的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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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拥抱或亲吻的话，应该很难才能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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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摇铃。”方离抬眸，尽量慢地对梁明煦说，“有事叫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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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着梁明煦听不见，发音也不方便，他晚上又睡觉很死，怕梁明煦不舒服的话叫他他听不见，所以找来了这么个铃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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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脸上出现嫌弃的神色，看着手里的铃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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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好像又吐出了一口更长的气，去到洗漱台的位置拿了什么东西过来，并从梁明煦手里拿走了铃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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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摇铃仆人正在用消毒湿巾给铃铛做消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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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生无可恋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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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都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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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第一百次对自己说这四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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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是因为梁明煦，他才来到这艘船上，不管他承不承认，他都或被动或主动地欣赏了很多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看到的景色，享受了一些资本家享受的服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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