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项锋接得很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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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视频画面出现的第一眼，方离差点没认出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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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锋胡子拉碴，如陈书远所说真的瘦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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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疼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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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不知道，他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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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没在第一时间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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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足看过对方快半分钟，项锋才开口，声音有点哑：“方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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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这边亮度不怎么够，项锋又说：“能不能换个位置，让我看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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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冷漠地问：“秦阿姨出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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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，应该是想不到方离这么快就知道了情况：“是，今天上午出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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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让陈书远发那种信息？为什么骗我？”方离节节逼问，“大过年的，你连自己的母亲都诅咒，你还是个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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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只是想让你快回来。”项锋说，“我怎么会诅咒我妈，我的意思是她出院了……她急脾气，出院也骂我没停过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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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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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打断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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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望，愤怒，还有说不清楚的各种情绪，袭击方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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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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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对方已经不是他要的那个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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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锋似乎早料到这一茬：“不，不分手，我不同意！宝宝，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，我真的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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