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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想让梁明煦不要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,或许是自己本来也想倾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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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事情发生到现在,方离都没有机会和任何人提过,七年的感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不仅是彻底的失望和愤怒,方离需要面对的还有巨额债务。当然,这个钱项锋必须自己还,但毕竟方离才是借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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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起浪涌,末日感袭击方离疲惫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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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,仍把梁明煦当做可以倾诉的朋友:“我可以讲,但是你确定真想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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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就想讲的,是梁明煦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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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突然发神经的梁明煦自己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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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没出声,眼底的暗沉不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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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当梁明煦默认,分析道:“他长得很不错,社交能力强,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。和我在一起之后,对我很专一,生活大小事都会打理。他的朋友们都很热情仗义……除了林夏果,他们几乎就是我全部的社交圈,他的妈妈秦阿姨,对我像对待亲生儿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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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条一项项都讲得清楚,像是在解释为什么他不能眼睁睁看项锋出事,为什么他会开口向梁明煦借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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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从这些描述里,以前的项锋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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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指出:“你说的这些都是附加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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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问题?”方离蹙眉,“就算是附加条件,那也是组成这个人本身的一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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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脱离附加条件就不可能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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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附加条件呢?”梁明煦问,“对我来说,你就是你,没有附加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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