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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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说：“没有，我还没睡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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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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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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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没再问，拉开被子躺倒了床上。然后灯就关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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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一片漆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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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分钟，方离小声问：“梁明煦你睡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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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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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：“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。”又自言自语，“是不是又把助听器摘了，也对，晚上睡觉的时候应该就是不戴，省了耳塞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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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在黑暗里开口，似乎忍无可忍：“你想干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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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忙道：“可以聊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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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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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了几秒，方离说：“项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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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是要分手，我建议你聊点别的。”梁明煦说，“关于他的事我不想听。”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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