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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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里面穿着一件米色卫衣，梨涡若隐若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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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：“你和他们也谈过恋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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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没有。”方离的梨涡消失了，“项锋是初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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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：“所以只谈过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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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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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达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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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已经知道现在的项锋是个什么样的人，就算方离解释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，也不会改变梁明煦对他的认知，何况梁明煦还是债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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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失败的感情，在朋友兼债主的面前没有什么好讲的，方离垂眸，收拾剩下的零碎物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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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他听见梁明煦问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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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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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的视线没从他脸上移开过，问话咄咄逼人：“有确切的计划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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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怎么会有计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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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在得知项锋又一次去赌钱的时候，方离就已经不可能再原谅他了，这是原则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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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还不想和他说话。”方离低下头说，“等心情平复一点，我就会和他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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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拿过他手里的充电器，方离再次抬起头，正好和梁明煦对视。梁明煦微微蹙着眉，眼底有一丝明显的厌恶情绪：“方离，分手是单方面可以决定的事，不需要得到谁的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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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讶然，缓慢地点了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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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给了他底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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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没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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