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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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无比难以启齿，但方离还是诚实地把借款原因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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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还款形式，他也没有夸大其词空口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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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月工资有两万出头，每月能最少归还一万五。”方离说，“年底学校会发奖金，我最少能再还五万……我算了下，本金大概需要五年多才能还清。利息方面，参考银行利率或者你来定都可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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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离。”梁明煦打断了他，“我不是做慈善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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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脸烧得厉害：“我知道，对不起，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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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再次打断他：“我愿意无条件帮你。但是你凭什么会觉得，我会愿意帮助一个赌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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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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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医院的走廊，他看到眼前一片雾蒙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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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徒，真的该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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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相信他们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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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这种跑去境外赌博的赌棍，每年都要消失几百上千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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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明煦冷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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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我早提醒过你，他不适合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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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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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没办法抽身离开，说他傻也好，圣母也好，他确实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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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，在方离说“抱歉，打扰你了”准备挂断的时候，梁明煦重新开口：“救人要紧，我可以帮他，但是有个条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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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离问：“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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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放假了。”梁明煦说，“几年前，我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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