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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传来几声黄莺的啁啾, 微风卷着花香拂过,郑太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:“多谢你来看我,没什么事儿了, 你请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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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告退。”沈持施礼退下。他走出临华殿的时候,空中一只孤鹤盘旋数圈, 忽而振翅飞往云端,转眼没了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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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 郑太后仙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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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年,在怀佑十五年的春闱中, 来自河东大族董氏之公子, 十九岁的董衡高中杏榜魁首, 新科状元郎风姿秀异,御街夸官时观者如堵墙, 任凭衙役如何鸣锣开道都寸步难行, 后来,有个小厮模样的跑过来高喊:“那边来了个武状元, 可比这个文状元有看头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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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观新科进士的百姓大笑:“朝廷压根儿没开武举, 哪有什么武状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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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信你们瞧——”他用手朝不远处一指。有人还当真伸长脖子看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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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不远处一行春猎归来的矜贵少年经过, 为首的一人朱红发带飞扬,身着紫衫玉带长靿靴的少年策马经过,他面如羊脂白玉,柳叶长眉入鬓, 雌雄莫辨, 他身后背着弓箭, 马的脚蹬处悬着两只大雁,皆被一箭贯穿双目,可见他箭术十分了得, 惊鸿一瞥让人直呼“玉郎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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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眼神凝止,一开始只拿目光追随着他,后来不自觉挪动脚步追逐他而去,早忘了他们是来看新科状元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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涌过去的百姓越来越多,少年勒住马,有点迷瞪地问身后跟着的人:“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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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同伴同样想挠头:“今儿放杏榜,他们大抵是围在这里等新科状元郎经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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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人手搭凉棚往四下寻了寻,果见另一条街上锣鼓喧天,一袭袭圆领红袍意气风发地骑马缓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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