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的是小皇帝。太后三天两头病着,总是看着沈明彰小时候留在宫里的玩具出神,朝臣事无巨细要跟他奏报,他从五更到夜里二更,没有一刻是闲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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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没底儿,群臣心里也没底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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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底,西北起了小小的战事,大抵是塞外游牧小国以为沈持离开朝政,大昭朝君臣内讧,因而趁机挑衅,试图探一探虚实,妄图捡几多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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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于从未识过兵祸的小皇帝和文臣来说,一下子都慌了。连最老练的户部尚书秦冲和都急得团团转,一直问小皇帝:“给沐老将军拨多少军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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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微愕:“秦尚书是不是记错了,沐老将军要的是粮食和行军打仗的布鞋。”好在朝中贤能不少,缝缝补补总算将西北要的军饷军粮和布匹给凑齐运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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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心里知道有沐琨老将军坐镇西北,这仗很快就打赢了,但他还是寝食不安,偌大的皇宫里,除了鹦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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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想到设在宫中的弘文馆,百无聊赖之下将四年前的新科状元薛幼成等人宣进上书房,让他们给他读书,他一遍听一遍同之探讨学问。薛幼成几人不仅读书好,且骑射娴熟,读书之余也陪着小皇帝活动筋骨,几个少年人很快就打成一片。月余后,西北战事平定,朝野上下都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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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这时候才明了,当初沈持提议设弘文馆的目的,不光是外人所说的要遣散手中的权力,也有让他培养自己的近臣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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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第二次想要催促沈持回朝的时候,小皇帝忽然反悔又叫人将人召了回来:“罢了,沈相多年未归,让他在家中住一阵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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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渐渐习惯并学会一点点儿掌控朝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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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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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底沈持回朝,小皇帝已亲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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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臣之间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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