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抱怨过,你亦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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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未说话,只对她深深一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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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格外漫长难熬,他估摸着自己来来回回走了上万步,一看沙漏也才过去半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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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云苓稳婆宋氏从屋里走出来,面带慌张:“史将军说她要出去走走,相爷,您快去劝劝吧,到这会儿了动不得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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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生之前的阵痛是最剧烈的,像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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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忽然想起来,有一次去史家,史玉皎抢了她兄长的孔明锁玩,之后时不时看见她摆弄,想是很喜欢的,他匆忙来到前院跟赵蟾桂说道:“去买十个孔明锁来,捡最难的。”让她玩以分散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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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蟾桂赶紧揣着银子去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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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折回宴室,两个稳婆齐齐愣了愣:“相爷,夫人快生了,您出去等着吧。”当朝女子生产时一般不让男子在旁,怕见了血污冲了运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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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在乎这个,”沈持快步走到史玉皎身旁,只听她白着脸说道:“这个痛法太折磨人了,不如给我一刀痛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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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大娘说快了,”沈持握着她的手:“你试着深呼吸,放松。”史玉皎抓着他的手,他真切地感受到她烦躁已达极限,他的骨头都快要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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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十个孔明锁被送进来,别人看见后立即抬头看沈持:……这是玩儿的?沈相爷有点不靠谱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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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什么时候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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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顾不上解释,他拿炉子上煮开的水烫了烫,一一擦干,拿到史玉皎面前:“三娘,来玩会儿孔明锁打发时间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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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玉皎紧皱的脸面在看到孔明锁时微微松弛开来,拿起其中一个横竖小木棍拼成的说道:“这个是‘莫奈何’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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