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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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安然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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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五更天, 晓风拂拂，月色渐渐西沉，此时的沈持已穿戴齐整, 如往常一般出门上早朝，到了皇宫的东华门外, 竟遇到了右丞相曹慈，这人在家暂避一阵风头又出来了, 他淡然的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，还是一张上位者没吃过亏的老脸, 正挂着笑意跟同僚们打招呼。对视的一瞬, 沈持心头痒痒, 很想找个机会让他尝尝从云端坠落吃瘪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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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曹老狐狸打了声招呼，沈持理了理衣袖, 随和跟同僚们一块儿踏进宫门往太和殿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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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朝中平静, 是以皇帝变得松懈，大抵是起晚了迟迟没驾到, 朝臣们一开始还肃着脸毕恭毕敬地端着, 后来实在躁了, 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说起话来，声音也越来越大，处处唾沫横飞，就在快要掀飞太和殿屋顶的时候, 銮驾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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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臣立即噤声, 等皇帝端坐于龙椅上后行跪拜礼, 山呼万岁。与往日不同，帝半晌才启口说道：“众卿平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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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极度沙哑乏力，让群臣心中暗暗吃惊：帝龙体欠安？还未细想, 大太监丁吉就给他们使眼色：“万岁爷昨儿夜里批折子歇得晚了，众位大人有什么事长话短说尽快上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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批折子，什么折子让皇帝劳神至夜不能寐！真是一惊未平又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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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臣不约而同朝沈、曹两位丞相看去。沈持微抬眸飞速瞥了一眼皇帝的气色，只见帝眸光黯淡，嘴角的弧度向下，印堂之中显现出一道新的深深的悬针纹……憔悴如斯，他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，或许是出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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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是极大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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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瞧一眼曹慈，稳稳地握着笏板上前说道：“陛下，臣无事要奏。”曹慈也跟着说道：“臣手边也无甚要紧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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