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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高兴地伸开双臂抱住了他。她渐渐懂事了,也知道伯母和婶娘背地里叫她小哑巴,还笑话她爹娘,她不想当一辈子没法开口说话的哑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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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像哥哥们一样能开口说话,这样就不用比划了。堂姐沈莹欺负她的时候还能告状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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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沈煌出去一趟,黎明时分才回来,蹑手蹑脚去洗漱,却听见朱氏没有睡着,在翻来覆去的,轻声问:“醒着?”朱氏坐起来跟他说:“既然阮大夫回来了,后天一早我带阿月进城去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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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煌重新躺下:“嗯,后天我告两个时辰的假,和你一道去看阮大夫。”闺女的事是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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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耽误你的公差不好吧?”朱氏惴惴不安地说道:“万一县丞大人怪罪,罚你的俸禄该怎么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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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要念书,沈月要看病,哪一样都指着沈煌挣银子呢,怎敢有分毫耽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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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紧,就是我以后可能回来的更晚了,”沈煌翻了个身跟她交待:“王头儿不想夜里巡夜,让我顶上,每年的一两银子也由我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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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头儿”是另一名壮班的衙役,本是和他轮换班巡逻的,不过岁数有些大了,夜班吃不消,想找沈煌替他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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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他一年能挣到七两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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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氏心疼他:“你日夜巡逻哪里受得了。我看还是不要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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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煌:“没事的,我顶的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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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中正是用钱的时候,能多挣一两银子是一两,何况县中一般没什么事情,他时不时能找个草垛靠上去眯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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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已经鼾声起,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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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氏却想着儿子上学事,又忐忑女儿治病,一直到破晓都没再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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