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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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持的声音愈发走弱：“爹，你身上有吃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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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煌摸出油纸包：“给。”里面有两个芝麻烧饼。沈持坐在马背上，用左手取出一个吃了才稍稍恢复些神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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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照旧要写千余字。下午的时候班上一片低低的哀嚎声，都叫手臂痛。沈持悄悄打了个哈欠——昨夜比他想的好一点，右手臂只疼了半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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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夜他沉沉睡着，算是为今天续了半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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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堂上一片沙沙的写字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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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竖子。”冷不丁斜左方的同窗冯高大骂一声：“何九鸣你是不是就要跟我过不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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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九鸣是坐在沈持右侧的同窗，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吼道：“夫子他骂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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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得沈持手里的毛笔一颤，“人”字写成了没p好的“卜”字……他不慌不忙地换了一行，继续全神贯注地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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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就是顽童闹学堂嘛，多大点事，不值得他给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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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甩毛笔甩了我一身墨。”冯高告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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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渔走过来看了看他青衿上的一串墨点，把二人带出教室。余下的人此刻也不写字了，都放下笔，尖叫的尖叫，打闹的打闹……一个赛一个的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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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沈持等一两个充耳不闻，还在专注临摹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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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舍丙班的吵闹很快招来徐夫子，他手拿戒尺，进门就控制住打闹的两名蒙童，站在讲台上“啪啪”打手板，让人听得心惊肉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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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里一个挨着一个上台领“打手板”，轮到沈持的时候，他看到这孩子端正坐着，旁若无人地在写字，他愣怔一瞬，没有惊扰这孩子，拎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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