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尾声（上）

看起来也时日无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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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淼坐在榻边，喂他喝完了一整碗药。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见面不相识的至亲，她心情有些微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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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前几日处斩苏妙漪，刑场上闹得十分厉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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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虚弱地靠在软垫上，看向江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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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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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淼应了一声，低眉敛目，“端王殿下替您传了口谕，饶苏妙漪不死。他如此越俎代庖，陛下就不生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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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，“朕如今这幅模样，再生气又能如何？况且朕早就将监国之权交给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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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淼默然良久，忽而道，“陛下分明有两个儿子，为何如此偏心宋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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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琰儿的母亲，是朕钟情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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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庄妃，皇帝打起了些精神，叹气道，“朕这一生，都活在楼家的阴影里，前朝有楼岳，后宫有贵妃，若没有商霏，朕怕是早就被逼疯了……商霏有身孕时，楼家正逼着朕立太子。幸好，幸好商霏在那个关头也为朕诞下了皇子，否则这天下怕是早就改姓楼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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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淼没什么滋味地笑了笑，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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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隐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，轻咳几声，转向江淼，“你为何突然问起……琰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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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浊的目光忽然越过江淼，看向殿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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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淼放下手中的药碗，转头，对上了宋琰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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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城楼上，江淼与宋琰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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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琰望向江淼身上背着的包袱，哑声问道，“……你要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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