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
，所以裘恕只能自己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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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锹一下一下地铲在土里，裘恕却突然像是泄了力气，蓦地将铁锹丢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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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铁锹砸落发出的“当啷”声响，裘恕在尸体边缓缓蹲下，微弯的背影显得有些不堪重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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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世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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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妙漪迟疑了片刻，还是走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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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声，裘恕身形一僵，却迟迟没有转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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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妙漪轻声道，“节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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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恕低着头，手指搭在那白布上，微微颤抖着，他哑着嗓音开口，声音里尽是疲惫和后怕，“有一就有二，有二就有三……今日这种事往后恐怕还会层出不穷……我是闫如芥，死有余辜，但其他人是无辜的……今日是覃叔，明日呢？会不会轮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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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哽了一下，有些忌讳地没将那个人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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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妙漪垂眼，目光在裘恕和那蒙着白布的尸体上来回逡巡，沉默良久，才问道，“世叔，你想让今日之事不再发生，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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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恕抬头，怔怔地望向苏妙漪，“你有办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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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妙漪在裘恕身边蹲下，环住了自己的膝盖，缓缓道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那些百姓群情激愤地围堵着闫如芥，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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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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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妙漪摇摇头，“一条命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比起这条命，我倒觉得他们更想看见你狼狈、崩溃、生不如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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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恕苦笑，“我如今同过街老鼠一般，难道还不够狼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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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妙漪侧过脸，静静地看向裘恕，“可过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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