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场白后就会把你轰出去。
她一边翻阅书信,一边听着施叔叔说话。
他讲她妈妈这么多年有多牵挂她和芜彦,又说她是怎样一个可怜而苦命的女人。
这些事迹简直新鲜得闻所未闻。
在打开最后一封信时,芜斯意收敛了将信将疑的讥笑,附在信尾的购买记录刺痛了她的双目。德国某机械公司的助听器发票,支付者的姓氏却不是芜。
那一戏剧化的瞬间,她忽然想通了一切,为什么她从来没收到妈妈的音讯,为什么赌瘾成性的爸爸会大发善心给芜彦买如此昂贵的助听器…自以为洞悉了人性冷暖,原来,她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。
芜斯意血液倒涌,呼吸碱中毒,坐在沙发上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二十分钟。
其实不该这么难过的。她被抛下了那么多年,早就忘记妈妈长什么样。
她也应该庆幸。
自己再也不用出于良心背负父亲的债务了。
他偷走本该属于妈妈的捐赠,又用这个谎言困了她这么多年。她应该庆幸的……
施叔叔把温水杯推过来时,她注意到他无名指的素戒,晴天霹雳下,心里五味杂陈的她阴沉猜测——看来妈妈的再婚对象也不甚富裕。
芜斯意看过去,眼眸赤红,“你们有孩子吗?”
对方显然没料到,礼貌性地回了一句:“嗯,小男孩,和你妈妈长得很像。”
那时,她穷追不舍:“是意外怀上的吗?”
显然很冒犯的问题,男人却没有对她的尖锐做出过激反应,只是说:“是我们共同商量后的结果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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