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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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突然笑了。原来那把手枪留在这里的意义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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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学生和仓库近在咫尺。好巧不巧，爆炸也近在咫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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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擅长枪支——但那只是和她的学生比起来而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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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浑身无力，视力受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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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人在特殊时刻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潜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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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了第一枪。子弹打中悬挂门的第一个螺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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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你，所以你要尽可能活得久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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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了第二枪，子弹成功击中第二颗螺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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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你，所以我祝福你越走越远，直到所有人都望尘莫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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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了最后一枪，门应声滑下，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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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你，所以你就恨我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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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重新闭上眼睛，不让自己想象她的学生此刻是怎样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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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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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爆炸吗？但是我没感觉到疼痛。还是说我已经在天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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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库顶的天窗被人打破，一身漆黑的青年扶住帽子伴随着玻璃碎片落到她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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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是天堂，我出现了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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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知道你会那么做。我亲爱的老师，你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心最冷硬的人——也是最温柔的。”青年的声音里染上显而易见的怒气和暴躁，但他拥抱格洛莉亚的动作却相反的温和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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