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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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？”杀手反应十分冷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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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，你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怎样。第一杀手就不需要港湾？到底是多矛盾和特异的人才能留在你身边呢，老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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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有，因为我不会停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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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也是让不少彭格列首领苦口婆心劝导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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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能总是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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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生活不能这么单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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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洛莉亚，不要习惯独来独往，尝试一下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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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生命快到尽头了，你怎么还是一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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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让友人都十分头痛的特殊人士此刻在西西里的晚风里散步闲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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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对我的生活方式不满吗，小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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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我是会欣赏另一种方式的人吗？常人无法理解就算了，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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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黑色的西装与黑色的风衣即便在夜色里也格外突兀，他们是独立的，隔绝的，但是被风掀起的衣摆却凑在一起，看起来仿佛失去了分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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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手和长生者穿过朦胧如雾的昏黄路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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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面的粼粼波光折射在侧身但一闪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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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星的路人甚至算不上与之擦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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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亘古不变的月亮，也终被他们撇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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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晚风也停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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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，他们分了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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