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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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驾驭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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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继续和红色的月亮对视。倒也不是她真的故作清冷，或是惺惺作态，她本就是不喜欢一切宴会的人——即便她知道这会是一个与杀手交锋的好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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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带着看不见的假面，而那假面最终也嵌在了她自己的脸上。他们高谈阔论且自以为是，实在只是哗众取宠的蠢货。所以他们吵闹。也有不愿合群，不愿卷入其中的男男女女，可惜他们的身心都被瓷砖地板和华丽的吊灯紧紧束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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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既往让人恶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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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太慢了吧，第一杀手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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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回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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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潮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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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大脑不假思索地跳出了一个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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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该如何形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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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慢却不可阻挡地蔓延涌动，淹没了觥筹交错，吞噬了浮华光影，所有的一切在沉郁黑涛里溶解。连她也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潮水上泛，从脚尖一直盖过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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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第一次很清楚地正面与杀手相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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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什么也没做，但却又奇迹般不管不顾地把黑潮深处的一切，好比寂静，好比寒凉，好比隔绝，好比漆黑，全部投向四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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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在这片扼杀生命的潮水里舒适地伸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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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涌潮水的深渊停在她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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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上好，亲爱的小玫瑰。”杀手脱帽致礼，牵起她的右手亲吻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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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美丽而惊艳的，应当带着巨大的危险感，那足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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