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心跳旅行（6）

过半百，不复壮年之勇，但我不见得是他的对手。”

\n

牧绥静静地坐在轮椅上，单手支着侧脸，皮衣松垮地覆在身上，手指缓缓摩挲着扶手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，又像是在审视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。

\n

风声呼啸，灯光忽明忽暗，气氛沉得像是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前的死寂。

\n

良久，林知屿把剑放到桌上，缓缓地走到牧绥的身前，单膝跪了下来，一字一顿：“沈郎，我可能活不了。”

\n

牧绥淡淡地开口，嗓音低沉而冷漠：“你可以反悔，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罢。”

\n

林知屿抬眼看他一瞬，目光平静得毫无波澜，嗓音轻缓：“我殷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，但既是答应你的事，我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
\n

“你让我去杀，我就去杀。”

\n

“你想要什么，我便给你什么。”

\n

他知道沈玹只把他当作一把好用锋利的刀，沾满鲜血、为他劈开生死、斩断命运的刀。

\n

可那又如何，他心甘情愿。

\n

但在临行前的最后一刻，他还是来贪恋地看了他一眼。

\n

想看看他眼里是否会有一丝动摇。

\n

——可是没有。

\n

那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，面无表情，漠然得像是在看一件毫无意义的东西。

\n

林知屿低低笑了一下，缓缓起身，剑锋在黑暗中泛着寒光，眉眼间带着一丝克制的邪性。\n

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