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明

，就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灰雀，无人护它，只能裸露着伤口，在小角落里瑟缩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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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浅渊觉得喉间有些发干，他问:“你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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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已经实在晚了，外面是浓重的夜色，屋里也昏暗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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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可能有些烧糊涂了，她听到问话，将眼泪抹了抹，冲顾浅渊缓缓地比了个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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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浅渊看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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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又擦了擦眼睛，半坐起来，竟然摸索着拉起顾浅渊的手，轻轻地写着“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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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写了什么，像是一个人的名字，很慢很认真，“……一”，又撒娇似的划拉，“好苦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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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认错人了。顾浅渊握起手掌，温热远离，怅然若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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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安慰一些不苦的场面话，又说不出口，只轻轻地推宋二的肩膀，“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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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很有倾诉欲，拗着肩膀，很执着，又写:“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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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浅渊将端来的退热的草药给她喝下，她嘴里咿呀两声，才认真地拉上被子，缓缓躺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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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还是没有睡，睁大眼看着他，隐隐有些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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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顾浅渊不为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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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儿，宋二有些急了，扯了他的手，往被窝里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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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浅渊才明白她的意思，对那个什么一有些探究，二者的关系竟是超乎寻常的亲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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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稍有些犹豫，摆出了拒绝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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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眼睛更加雾蒙蒙了，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，哼了一声，还是乖乖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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