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挤压感让受刑者的骨头都发出痛苦的哀鸣。一件件刑具轮番上阵,那血腥的场景和刺耳的声音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。与此同时,一旁的陈忠也没闲着,他一边观察着受刑者的表情变化,一边展开威逼利诱。陈忠冷冷地开口,声音虽然不大,却字字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口:“你们好好想想,你们家里有多少人能抗下这个罪名?你们不过是被胁迫的可怜虫罢了,爵爷真正喜欢抓的是大鱼,像你们这样的小虾米,爵爷可没多少兴趣浪费时间。”
这一番话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重重地压在了这些人的心理防线上。终于,管库小吏率先崩溃,他再也承受不住这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,发出一阵绝望的哭嚎,声泪俱下地招供道:“我招,我全招啊!是曹员外!就是城西的曹世昌曹员外干的!他……他和仓管使狼狈为奸,相互勾结!每次新粮入库的时候,他们就趁着夜深人静,偷偷进行掉包!用……用沙土把粮袋填满,只在上面盖一层陈粮,妄图糊弄检查的人……那些被偷换出来的真粮……都……都被他们低价卖给了曹员外……”小吏的声音带着哭腔,在这寂静的审讯室内回荡,揭开了背后那不堪的黑幕。
仓管使此刻面如死灰,双眼空洞无神,仿佛灵魂已被抽离。他深知大势已去,所有的挣扎都不过是徒劳,双腿一软,整个人瘫倒在地,口中喃喃地说道:“确实是曹员外……还有……还有府衙里掌管钱粮的县令、县丞……他们也……也都收了曹家的银子……平日里帮着遮掩账目……每次上面有人下来查仓,他们……他们都会提前通风报信……”
随着仓管使的招供,这口供就如同层层剥开的笋衣,一点点撕开了承县官商勾结那令人触目惊心的黑幕。常言说得好,拔出萝卜带出泥,这一交代,牵出了更多不为人知的内情。原来,曹家的势力盘根错节,不仅买通了仓管使以及府衙的一众官员,就连兖州府衙的几位手握实权的通判,甚至连主管一府刑名的推官,都收受过他数额巨大的“孝敬”!
曹家的手段更是狡猾阴险,他们通过转运使这层关系,利用漕帮的便利,由运河将盗出的官粮运往江南那些粮价更高的州府,在这一来一往之间,牟取了惊人的暴利。而曾经本应承担着赈济灾民重任的承县义仓,在他们的种种恶行之下,早已沦为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,只剩下无尽的荒凉与绝望,成为了他们贪婪与腐败的牺牲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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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楼之内,雕梁画栋间弥漫着一股奢靡之气。金帅身处席间,与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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