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一声跪下,声泪俱下地说:“妈,都是我没本事,害得你两个月没好好吃饭。”
中年妇女哭着说:“别说了,孩子,人没事就好。以后,你给妈啥,妈就吃啥,再也不挑剔了,呜呜——我可怜的孩子。”
万胜云分开众人,来到母子面前说:“都别哭了,这位是镇派出所的张所长。张冶,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水库呀?快对张所长说说。”
张所长已经穿好了衣服,上前一步,严肃地问:“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呢?是不是与其他人发生了纠纷?”
张冶慢慢站起身来,看了三位警察一会儿,又低下头,嗫嚅道:“是我自己想不开,才,才跳的水库,和别人没关系。”
“想不开?”
“没有别的原因,就是自己想不开。”
张所长转向中年妇女:“你是他妈吧?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是,我是他妈,我叫林正花。”
“你儿子寻短见,为的什么呀?”
林正花长叹一声说: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朝孩子发火。”
原来,早饭前,林正花病歪歪地坐在炕上。张冶把饭桌拿到炕上,张冶的爹张山端上一碟炒芹菜,几个干馒头。张冶倒了三杯水,放在桌子上,然后把妈常吃的几瓶药一一拿过来,倒在手心里,递过去。林正花看也不看一眼,斜躺在炕上。
张冶说:“妈,该吃药了。”
林正花一声不吭。
张冶耐心地把药递到林正花面前:“妈,该吃药了。”
林正花发怒道:“我不吃,老天爷会保佑我的。”说着,她一挥手,把张冶手中的药片打落在地。张冶一怔,立在一旁,不知所措。张山赶紧探过头来看,手中端着一小碟芹菜拌花生米。
张山大声说:“发什么火?孩子有什么错?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林正花趴在铺盖卷上嘤嘤地哭起来,张山爷俩怔怔地站在地上,一脸茫然。
林正花说:“这两年,我吃的什么饭,以前那顿饭没有两素两荤四小碟凉菜,现在可好,凉菜成主菜了,我在这个家里,成多余的了,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地死了好,呜呜——”
张山也火了:“家里的钱不是都买药了吗?咱家本来就不宽裕,你一病就是七八年,那有钱……买好吃的。”
“我病了就成累赘了,张冶这几年不是年年都在外打工?能一分钱不挣?”
“孩子在外,自有难处,一个月挣两三千块钱,除去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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