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到顾砚一口答应参加隔一天的簪花采芹宴,尉学政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,不停的拍着顾砚的胳膊,却没能说出话来。
怪不得惜墨如金的大姐写了那么长的一封信,他这个外甥,果然懂事儿了!
顾砚斜瞥着不停的按眼角的他舅舅,片刻,无语望天。
他背出第一段三字经,吟出第一首诗,写下第一篇时文……
他这个舅舅都是这样热泪盈眶!
照他阿娘的话说:他舅舅的眼泪实在太多了!
“大哥儿啊,”尉学政瞄着顾砚,带着几分小意,陪笑问道:“听你阿娘说,你把史家的亲事退了?好好儿的……”
迎着顾砚斜过来的目光,尉学政忙转口解释,“是你阿娘,写了封长信,这么厚这么长!史家那姑娘,是你阿娘看着长大的,你跟她从小……”
出乎尉学政的意料,顾砚哗的收了折扇,很认真的答了句:“就是太熟了,过于知根知底,再娶回来就太无趣了。”
“啊?”尉学政呆了一呆,立刻无语起来。
这叫什么话?
“我的亲事,用得着舅舅操心?阿娘就是商量,也是找舅母吧?阿娘那信,是写给舅母的吧?”
尉学政斜横着顾砚,哼了一声。
他这个外甥什么都好,就是爱揭人短这一条不好。
“那边,哪些留县,哪些拨府,舅舅该去操心那个,那才是舅舅的正事。”顾砚用折扇捅着尉学政。
“都是有定例的。”尉学政说着,和顾砚一前一后,往屋子另一边的长案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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