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新夏阵地,再不回头。
皇帝呆立河心,看着对岸欢呼雀跃的新夏军民,又回头看看自己溃不成军的部队,终于明白:
他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。
不是输在兵力,不是输在谋略,而是输在民心。
三日后,应国大军溃退。
超过半数的士兵选择留在新夏,其中包括不少精锐。
一个月后,应国爆发大规模起义,各地百姓高呼“迎执政,入新夏”。
*
“报——!”
传令兵跌跌撞撞闯入金銮殿,铠甲上沾满泥浆。
殿内文武百官齐刷刷回头,只见那士兵扑通跪地:“启禀陛下,北境三城……三城百姓昨夜集体出逃,守卫……守卫主动打开城门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龙椅上的姬玄烨猛地站起,鎏金龙纹袖袍扫翻了御案上的茶盏。
滚烫的茶水溅在跪着的户部尚书脸上,老人却不敢擦拭。
“具体人数?”皇帝声音发颤。
“至、至少十万……”士兵额头抵着金砖,“新夏那边派了接应队,沿途分发干粮……”
“混账!”
姬玄烨一脚踹翻鎏金香炉,香灰漫天飞扬。
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潮红,腰间玉佩叮当作响。
三个月来,这已是第七批大规模逃亡。
自从姬小颂在洛河对岸立誓,应国就像漏水的破船,任凭他如何堵漏都无济于事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丞相司马睿出列,灰白胡须微微颤抖,“当务之急是查明守卫渎职……”
“查?朕现在就要杀人!”
姬玄烨抽出墙上挂着的天子剑,寒光映得他眼窝深陷,“传旨!北境三城守卫全部腰斩,家眷充作官妓!逃民抓回者,成年男子断足,女子黥面!”
殿内死寂。
工部尚书突然跪下:“陛下不可啊!如今春耕在即,再施重刑恐怕……”
“恐怕什么?”皇帝剑尖直指老臣咽喉,“连你也要叛朕?”
忽然殿外传来嘈杂声。
禁军统领赵无伤大步入内,铁甲上沾着新鲜血迹:“禀陛下,城南贫民区暴动,数百人冲击城门……”
“杀!都给朕杀光!”姬玄烨歇斯底里地大笑,“把首级挂在城墙上!让那些贱民看看……”
司马睿突然重重叩首:“陛下!老臣冒死进谏!如今民心思变,堵不如疏啊!若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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