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救护车!叫救护车啊!"他冲着呆立的人群嘶吼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破碎。怀里女孩的身体越来越冷,他手忙脚乱地扯下自己的领带,试图压住她胸前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弹孔,但手指触碰到硬物——那颗子弹,正正地嵌在她心口的位置。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。
"她……她是凶手,"联邦财政厅的保镖试图拦他,战战兢兢地道:"不能带走……"
“滚开!”南宫适像被激怒的狮子,一脚踹开挡路的椅子,用尽全身力气将司南打横抱起。她的身体轻飘飘的,仿佛这些日子她又瘦了许多。
电梯迟迟不上来,他直接冲向安全通道,每一步都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留下血脚印。
他紧紧抱着司南,下楼梯时脚步踉跄,几乎摔倒,却下意识地将她护得更牢,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所有可能的撞击。
"坚持住……"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。
司南的长发无力地垂下,发梢轻轻扫过他的手臂,带来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,仿佛无声的告别。
刺耳的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。医护人员迅速围拢上来,将司南安置在担架上,快速推进了救护车。
救护车鸣笛声中,他死死攥着司南逐渐冰凉的手。医护人员要给他注射镇静剂,"救她!先救她!"他赤红的眼睛吓退了所有人,直到司南被推进手术室。
手术室门上那盏刺目的红灯亮起。南宫适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地上,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,仿佛要将它烧穿。六个小时,像六个世纪般漫长。他摊开手掌,掌心被自己掐出深深的月牙形血痕,鲜血混着司南的血,染红了他昂贵的西裤布料,早已分不清彼此。
终于,手术室的门开了。主治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,摘下口罩,沉重地摇了摇头。
南宫适猛地站起来,耳朵里嗡的一声,尖锐的耳鸣掩盖了大部分声音。他只捕捉到几个零碎而残忍的词:“心脏贯穿……失血超过5000毫升……脑干反射消失……脑死亡……”
“你撒谎!”南宫适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,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,将他狠狠抵在墙上。旁边的医疗器械被撞倒,哗啦啦散落一地。几个保安冲上来试图制服他,被他几个干脆利落的肘击和格挡打翻在地,痛苦地蜷缩着。他猛地掀开手术室的门帘冲了进去。
手术台上,司南静静地躺着,瘦弱的身体几乎被白色的被单淹没。她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,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暗褐色。脸上还残留着未完全擦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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