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声说:“我还能干什么?我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!”
大串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。
所以,当真是她入戏太深了么?
强压住那一丝异样,他神色淡漠地抬起手,凑近她鼻尖,“闻闻这是什么味道?”
萧玥早就闻到了,不光他的手,连他身上都有,还有一层清浅的皂角香,可惜仍旧盖不住。
从她的神情里,杨轩看得出来,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这话是征询,亦是告诫。
她毅然回应,且顺势握住了他的大掌,似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如此,他又问:“公主怎知,在下不是在屈打成招?”
好人?
杨轩不禁失笑,“那公主又怎知,在下是个好人?”
外头说他心狠手辣、不择手段,她也都有所耳闻,话虽这样说,可心里头并不十分肯定。
她眼神单纯得像个小女孩儿,杨轩沉静注视着,只觉得她对“好人”二字的认识未免太过浅显。
可她却因为这一点点的优待,便如此毫无保留地相信他?
而眸光不经意间一瞟,他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笸箩里——
而那所绣之字恰露出一角,若他没猜错的话,绣的应当是他名字里的“轩”字。
再次抬眼与其对视之时,喉头却不由滚动了下。
紧接着,她整个人蓦地悬空,被他抱坐到了圆桌上,惹得那盏纱灯猛然一晃。
旋即,男人靠近她,低声说:“我此生最恨的,就是欺骗,如若公主并非真心,就别来招惹在下!”
萧玥突然听此一言,说自己不慌乱,那绝对是虚言,毕竟他们之间的一切,都是从欺骗开始的。
为了她那尚在岭南受苦的外祖父,为了她的母家,她别无选择。
虽然面前的男人气势威压,尤为迫人,可她绝不能害怕。
“那日落水被救,若是宣扬出去,我本就该是你的人了。可我什么都不敢说,我知道你瞧不上我,嫌我是个没用的花瓶。”
她说得声泪俱下,委实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。
手无缚鸡之力,还如此爱哭,没用确实是没用,可他,并没有嫌弃之意。
“在下想说的是,一旦被在下叼回了狼窝,就别想再逃出去,所以,公主最好想清楚。”
顿了片刻后,她转笑道:“所以,将军的意思是,愿意给我一个机会?”
见状,少女顺势用手环住他的脖颈,“可是我要出宫了。“
还鱼符这话,杨轩约莫是不会再信了,他眼下也算是搞明白了,她就是想拿鱼符钓着他。
那便试试,也无妨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