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良沅有些脑壳疼,但总记着一句话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
刚刚为了找陆家她便绕着荣华街走了一圈,当时依稀记得是看到了宁北王府的牌匾的。
她将匕首从怀里拿出来握在了手上,然后鼓起勇气,准备上前敲门。
门突然就打开了。
一个戴着帷帽衣着朴实的姑娘正连连后退了两步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!”
怎么是他?
而陆赐,尽管今日的沈良沅与昨晚的形象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,但他还是从声音听了出来。
昨天沐骞不是说这姑娘就是不小心撞到他吗?怎么现在还找到他府上来了?
想到这,陆赐当即便皱了眉头。
沈良沅:……
她属实是被陆赐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怔愣了半晌,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,这人以为她是来讹钱的!
但她还是气呼呼地深吸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她是有正事的。
以这位公子的智商,他应该不会是宁北王。
沈良沅:“???”
你才口出狂言!你全家都口出狂言!!
沈良沅:气死我了气死我了,陆赐这个憨憨!让他单身一辈子去吧!
沈良沅: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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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良沅被陆赐的这句“口出什么狂言”给气着了。
憋红了一张小脸的沈良沅不自觉的又红了眼眶,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李沐骞经常说他不会跟姑娘说话,他每日里忙于处理青州军中的事务,还要抽时间练剑习武,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些。
于是陆赐当下便不明所以但又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:“抱歉,失言了。”
沈良沅:……
她被陆赐气懵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,只眨了眨眼睛,想把自己眼里的热意逼回去,觉得在陌生人的面前委委屈屈的样子实在有些丢脸。
然后她拿出那柄匕首,递给陆赐看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但我没说谎,你若是认识王爷,可以叫他来看看这个匕首。”
陆赐:嗯?
沈良沅抿唇,在帷幕后低声道:“不能给你,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王爷出来看。”
而下一秒,陆赐便直言:“哦,我就是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