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书桌前坐下,扯下一张新的信纸,左手握着钢笔,挥笔潇洒自如。
展信佳!
爬树是危险的行为,万一摔下来的话,你也可能会受伤,所以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情了,我接受你的道歉。
你有空的话,在你妈妈允许的前提下,欢迎来山庄玩儿。
xxxx年x月x日
…………
晚上总算能安稳的睡觉,不做被只有一只手的人追杀,要她还他手来的噩梦了。
至于去山庄里玩儿,姬箫没有松口允许。
她不知道司家宽阔的屋檐下,又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肮脏,也无法知晓。
否则万一……她不敢想。
那日司老爷子得知他是自己飙车回的山庄,罪加一等。司绍廷反正有伤在身,索性老老实实的在山庄里禁足。
等到拆除了石膏,手腕能活动自如,风中已经有了一丝微凉的气息。
通讯发达的年代,书信来往反倒是一种挺新鲜的体验,有点像旧时候的笔友。
单亲妈妈带着女儿,把女儿看得很严,也实属正常。毕竟豪门世家里的腌臜事儿从来都不少,有些人表面光鲜正派,背地里的肮脏勾当没少干,像姬箫女士这样不带厚厚的金钱滤镜,保持清醒保持警惕,挺好的。
司绍廷淡淡颔首,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,“音音最近还在学芭蕾舞吗?”
之前那几天司含音住在这边,所以将姬箫接了过来上一节课,过后就回了自己的家里。
“我那个老师突然病倒了,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什么瘤,挺棘手的……”她一脸的心烦,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技术教学都不错的老师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,又得再磨合新的了……”
司含音愣了愣,“我哪儿知道啊,最近忙开学呢,忙翻了……”
“帮我查一下,姬箫,在哪个医院,还有病历,都发给我。”
“曾叔,现在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医院的走廊逼仄,惨白的灯光照不亮昏暗的角落。
“桃桃你先在这里等一下,我得回家一趟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潘春燕拍了拍女孩稚嫩的肩头,拿着缴费单,脚步匆匆的走开了。
妈妈病了。
需要很多很多的钱。
教她跳舞的潘老师帮忙垫了一些钱,可是手术的费用还不够。
眼前忽然一暗,一片巨大的阴影投下来。姬桃愣愣的抬起头,看见一个庞大的啤酒肚。
中年人背光的脸上带着笑,横肉挤成一团,“桃桃是吗?还记得我吗?我是樱樱的爸爸。”
“何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