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妹妹的下巴软绵绵的，可有弹性了，姜果越玩越起劲，摇晃着小腿咯咯直笑。

姜果轻轻敲了敲柚柚的脑袋瓜子：“你说胡话，妈妈这么好，给我改小裙子穿，好温柔，我越来越喜欢妈妈了。”

“可现在这样的妈妈，不是更好吗？”姜果一本正经地说。

“妈只有一个，柚柚别说傻话。”姜成去熄灭煤油灯：“妈很疼你的，早上起来，我们太大声了，她还怕吵醒了你。妈照顾我们很辛苦，懂事一点，好吗？”

她又看向弟弟，弟弟像是在思考什么，清澈的眸底看不出情绪。

在这一片漆黑中，小团子忽然觉得，会不会——只有她记得妈妈了。

第二天一早，柚柚揉了揉眼睛。

果然，笸箩下有一个鸡蛋。

“好啊！我说家里咋遭贼了呢！”姜二嫂从里屋跳出来，一手搀着姜老太，一边说道，“娘，家里的鸡蛋，你几个孙子都没得吃，啥时候轮着这小丫头片子吃了！”

“说这么好听干啥？她这就是偷！”姜二嫂破口大骂。

大家都是虎视眈眈的样子，就连奶奶也铁青着脸。

孟金玉赶紧出来，着急地护着柚柚：“娘，大嫂二嫂，你们先别生气。柚柚就是肚子饿了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
孟金玉红着眼眶：“闺女，是你偷的吧？你承认了，就没人再批评你了。”

实际上，等到柚柚承认之后，大家就会认为她心术不正，之后家里少了什么东西，都会指责她。

等到人见人爱的柚柚变得人见人嫌，后妈的目的就达成了。

姜老太看着柚柚这倔强样子，迟疑道：“是你偷的？”

“那是给你奶补营养的，我哪会让你吃？你这个孩子，不能再撒谎了！”孟金玉眼中泛泪，痛心疾首道。

孟金玉重点不稳，差点摔了个踉跄，说道，“善善老爱跟着他姐，这么小的娃不会撒谎，如果柚柚偷吃了，善善会说的。”

孟金玉蹲下，双手握住姜善的肩：“善善，你知道是谁偷吃鸡蛋了吗？”

孟金玉胸有成竹。

善善静静地望着孟金玉。

“柚——柚柚——”

柚柚整个人都懵了，傻傻地看着突然会说话的弟弟。

她露出一副悲痛的表情，抄起鸡毛掸子。

这一次，她终于可以好好痛快一把！

眼看着鸡毛掸子就要落下，柚柚慌了，她没工夫考虑弟弟的事，只想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屁股。

柚柚想跑，手臂却被后妈攥住。

柚柚好怕，紧紧闭上眼睛，睫毛轻轻颤抖。

柚柚的小脸蛋皱起来，嘴角往下弯，不敢睁眼。

然而，比疼痛更早到来的，是弟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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