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叫听得人窒息。
秦屹淮在这一瞬间才真正愣住,他从未见过甘棠如此失控的样子。
甘棠或许是气急攻心,眼神开始失焦,身体发软,直直往旁边倒。
120鸣笛声很快赶往林港,他陪着甘棠去了医院,呆了几个小时。
秦屹淮仰头闭紧眼,再也听不下去,打电话,把梁泽西喊了过来。
幸好人体机能自动修复,他的伤渐渐不再流血。
客厅里的碎瓷片早就被人打扫干净,他坐在沙发上,从茶几抽屉里找到被她塞进去的烟,点了一根,猩红的火星在他指尖冒头,伤口因为刚才的冲澡再次流血。
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悄悄变黑,他坐在屋内,没有开灯。
甘棠进门,黑发上湿了一点,只穿件比上午更加单薄的裙子。
她站在那里,见他沉默反应,没有提出想要换件衣服:“我哥说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室内光线昏暗,秦屹淮指尖有一抹星子,烟灰掉落,在地上洇成一团。
秦屹淮终于开口,声音不是一般的哑:“什么时候出国?”
“行。”秦屹淮低声,下一秒,他说,“我们要不要分开?”
他眼底漆黑,视线一直不轻不重落在她身上,很有压迫感。
可是,好半晌,她只说了声好,然后头也没回地离开了。
从那天开始,他们真正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,完完全全的空白。
那片瓷块划到了大动脉,他在icu呆了很久。
秦屹淮听说她要离开那天,驱车去了机场。
他看见她坐在那里,视线落在地面上,像是在发呆。
他不是一个会强求的人。
胡教授坐在她身旁,对他们三个的事情一无所知,还笑说:“一舟过阵子也会来英国。”
好像,连最后那一根弦也崩了。
天意如此。
从今往后,她跟谁再有什么瓜葛,也不会是他应该在意的事。
090
傍晚时分,微风轻抚,杨柳拂岸,潦河旁边人影三三两两聚成一团,也有人独行,不紧不慢往前走。
她在前面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,像扑蝴蝶一般,东转转西转转。
旁边有大爷在摆摊,小车上放了几个糖人,栗子的眼睛定住,过来扯妈妈的手。
秦屹淮觉得这东西有点脏,但是甘棠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法则,该精致的时候精致,该落地的时候落地。
他向来是拗不过她的,否则会被她义正言辞批判不尊重中国传统文化,这个罪名太大了,他担待不起。
甘棠把糖人塞他面前,一双鹿眼一如既往水灵:“你吃不吃?”
唇贴唇,很轻的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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