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圆星阵上,黑子棉柔,白子杀机正盛,可恍然之间,视线扭转,分明是黑子占上风。
他离开书房时,转身去了主卧,轻推开门,床上鼓起一个小包,被子随着女生的呼吸起伏。
秦屹淮穿过长廊,拾阶而下。
秦屹淮淡笑,身后长廊顶端的灯光打在他身上,不染尘埃:“她还没醒。”
陆一舟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淬了冰渣子,他太过理想化,竟然还试图站在道德高地批判他,毫不掩饰失望:“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。”
他是哪种人?
就好像他在父母亲友间是个挑不出错的人,在公司里是个不留情面的上司,骂他的人当然会有,有时在外还能被统一冠上资本家的名头,不过宣传得好,可能就是个良心企业家。
他是哪种人?
就像一个六面体,无论从哪个视角看,最多都只能看见三面。
秦屹淮施施然站在他的对立面,想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。
这一下完全没收着力,秦屹淮也没躲。
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,为什么总觉得甘棠会一直等他?
他们都站在各自的立场里,只能看见单薄的平面,瞧不见旁人掩埋暗藏的痛苦心思。
诸如秦屹淮没想到自己的疲惫,有一天也会离开她。
关于道不道德这种事,根本无法评判。
陆一舟当然没继续在这里呆,他有些害怕,害怕看见甘棠姿势暧昧跟旁人站在一起的场景。
“你以为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?你以为你能跟她在一起多久?你以为你们能有多圆满?”
秦屹淮听见他这几句话,心中满是不屑。
两人视线相对,秦屹淮十分淡然:“醒了?”
估计才刚醒没多久。
甘棠细如蚊蝇“嗯”了一声,想踮起脚亲他,眼神扫过他的脸,动作忽然停滞,惊疑道:“你脸怎么红了一块?”
甘棠以为他在开玩笑,勾着他脖子,眉眼微弯,唇瓣在那处轻轻贴了一下,像只小猫一样,软声咕哝:“亲亲就不疼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,秦屹淮并没有特别关注她与陆一舟。
可是甘棠某天回家,却跟他分享了其他的消息。
秦屹淮之前叫人找过医生,但一直没什么后续,听见这话自然是高兴。
陆一舟主动邀请,她没有办法拒绝。
担心什么?不安什么?
无非是害怕他会拒绝,会阻止。
他表达自己的不满后,她会拒绝这个千载难逢的治疗机会吗?
在结果既定的情况下,那他会表达不满,让两人这次聊天不欢而散吗?
再退一万步说,单纯关于她,他知道钢琴对她多重要,他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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