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阵子,他在公司不会有太大异常,回了林港也瞧不出他心情不虞,他被迫习惯将所有事情藏心底,他被迫习惯从容不迫、八风不动,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了。
秦酩发现秦屹淮在等自己主动坦白,干脆不掩饰,大大方方在他面前承认。
秦酩等着他质问自己,露出被背叛的痛苦,或是失望。
他只是冷冷瞧着自己曾经最相信的伙伴,那眼神与秦父带他回秦家之时如出一辙,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。
某种程度上,他们的底色甚至是有一丝相似的。
秦屹淮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,秦酩竟然毫不意外。
他摸清楚了他的底细,却冷漠看着他在坦白与不坦白之间苦苦挣扎,像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。
“我为我自己争取就是错吗?你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好的出身,除此之外,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?你能做的我一样能做,凭什么一切都该是你的?”
“啊?你告诉我凭什么?”
说到最后,秦酩已经有些面目狰狞,一声声的质问仿佛要把他所有内心的不甘都喊出来。
所谓父子,所谓手足。
秦屹淮冷静站在他的对立面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:“你想要我回答什么?是我把你当奴隶,还是你自己把自己当奴隶?”
世界上大多人被外界影响,给自己的心上了一层又一层枷锁,他们给自己设定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,人也被困在条条框框里出不去。
一身自在风轻,世上并没有几个人能做到。
秦酩不需要。
那天秦屹淮很晚回去,他亲手把秦酩送了进去。
旁人大多说他心狠,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,说他杀鸡儆猴。
说他怎么样都好,他并不是很在意。
傍晚的榆城,车道上行人车辆逐渐变多,正是下班高峰或是放学高峰,西边日头将落未落,橙黄的暖光烧遍天边的云朵,在水下洒下弯弯金粉。
秦屹淮接到了甄淑华的电话,她真心将秦酩当做亲生孩子,事到如今却不知该说什么,她捂着脸,哀戚的情绪涌遍全身,顺着电话,恍若能传达给手机另一头的人。
“都处理好了,您别担心。”他听见自己这样说,应该还要有些其他的安慰,可他张了张嘴,说不出来了。
可静默两秒,或许不止两秒,他还是按捺情绪,出声把话说完。
习惯是可以潜移默化被改变的。
甘棠右腿跪在沙发上,丝毫不避讳,在他大腿上摸来摸去,最后从他裤兜里把烟盒掏出来,摇了摇手里东西说:“为了我的健康,你还是不要吸烟啦。”
“可是我会担心。”甘棠说得理所当然,“会担心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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