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纵使这几年许凤萍不待见甘棠，但许老师的演奏会，她从来没有缺席过。

许老师身体有些乏，甘棠没多打扰，呆了一会儿就离开。

北城音乐厅门口，观众陆陆续续出来，甘棠和几个外地的同门在路边等车。

正值九月初，白天的炎热过去，晚风轻飘飘一吹，甘棠裙子单薄，察觉一丝凉意，倒在旁边关系还不错的欧阳身上。

“刚刚许老师给你递话了，你没看出来？”

许老师嘴硬心软，递得不明显，喊她一声“甘小姐”，跟讽刺似的，再亲近的人也会心有犹疑。

甘棠把脑袋搁她肩膀上，没什么气势地反驳：“才不怂。”

甘棠贴得更紧，嬉笑开口：“可能被水撑得发胀。”

甘棠小脑袋立起来，好奇道：“什么八卦？”

不远处，方师姐开了车过来，招呼人上车。

她最先到车边，选择坐在副驾驶。

北城的灯光闪烁，明明暗暗打在甘棠脸上，她抬眼，前面商场的超级大屏上换了内容——

车上话题悄然变了，有人问欧阳：“这个江雪，好像和你签的是一家经纪公司吧。”

至于甘棠，她最后的选择和钢琴相关也不相关——在朋友的咖啡馆偶尔弹琴。

车上在讲江雪的事，欧阳闻言回道：“对啊，不过我很少碰见她。”

“她《行路》演得不错，但很多网友说她模式化。”

方师姐不留情面：“你的潸然泪下毫无参考价值。”

她以前是个哭包，看《熊出没》大电影都能感性落泪，把身旁好友的纸用得七七八八。

江雪是极少数流量和奖项齐抓的艺人，金鸡奖和金马奖都拿了两轮，只有一个金像奖格外来之不易。

“什么小道消息？”

几人点头：“知道啊。”

《行路》的齐导不喜欢脾气大的艺人，而江雪又是出了名的脾气大，曾因为一些“不拘小节”的举动多次上过热搜，被大众评判，她也毫不在意，依旧我行我素，粉丝还死忠，战斗力顶级。

欧阳神神秘秘：“我跟你们说，你们不要和别人说啊。”

“她背后有人。”

她刚出道就横得要死，敢当众下投资方的脸，穿着高跟鞋的脚没收力度，差点把资方爸爸命根子踹废，让人在医院呆半月。三千万的违约金，她一个小透明，说赔就赔了，要说背后没人，谁信？

手眼通天的权势，一觉醒来，多少人以为自己记忆错乱。

知道的人不少，并不算什么大秘密。

于是，

师妹：“哇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