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轶之,开枪杀掉它。”梁文拓开口命令。
梁文拓当然知道杀老虎犯法,但他儿子将来要接手的事远比杀老虎可怕一百倍。他特地带他来这里,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道理。
梁文拓突然打开笼子,一把将亲儿子推了进去。
梁文拓隔着铁笼对儿子说:“弱肉强食,开枪吧,轶之,否则你就沦为它的盘中餐了。”
待他想起拿枪对付,已经来不及了……
“砰砰砰——”
梁文拓让人把死掉的老虎拖出去,梁轶之喘着气从笼子里爬出来,他的头发上、脸上满是鲜血。
梁轶之惊魂未定,他不解地看着梁文拓,世上竟然真有父亲会把自己亲儿子和老虎关在一起。
鲜血顺着水泥地缓缓流淌过来,梁轶之往后连退数步,却被父亲推搡着往前走。
“轶之,我们家做的是刀尖舔血的买卖,这些你要开始学着适应,从今天起,你成年了。”
梁文拓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,拍着儿子的肩膀笑:“回去吧,佑宁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,祝你生日快乐,我的好儿子。”
清莱街头下起了小雨,梁轶之跌跌撞撞往家走,路过一家小卖铺,他停下,买了包烟,坐在门口潮湿的石头上,缓慢地让尼古丁穿过肺叶。
他是魔鬼之子。
夜幕降临,沿街的商铺陆续关门打烊,梁轶之这才拖着步子站起来往家赶。
“哥哥,你怎么在这里?”女孩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糟糕的天气也变得温柔起来。
女孩穿着绯色长裙,脸颊被路灯映照得洁白明亮,如同古老画报中圣洁仙女。
“有点事要处理。”梁轶之浅浅应了一声,不辨情绪。
这是他十几年来最糟糕的一次生日,根本和快乐无关。
梁轶之开口打断:“佑宁,我不太想吃蛋糕。”
“我不想过生日。”梁轶之说。
梁轶之没说话,他回到房间洗澡洗头,可是无论怎么清洗,身上的血腥味依旧挥之不去。
她将蛋糕合上,起身去房间找梁轶之。
“哥……”梁佑宁喊一声,无人应答。
他换了身衣服,白t黑裤,短发湿漉漉地滴着水,橘子味的沐浴露味清新宜人。
梁佑宁不答反问:“哥,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你别不说话啊,你可以和我说说。”女孩的声音很温柔。
梁轶之抬眉,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同她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:“佑宁,如果我一辈子都做不了好人,你会怎么看我?”
梁轶之哽住声,梁佑宁还太小,她不该知道这些脏事,可总有一天父亲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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