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枕着手说:“胜男姐,我哥全身上下能配得上你的,也就只有他那张脸了。”
吴胜男说起凌霰,眼里漾起温柔的光。
*
上山前,他拿出驱蚊水,绕着吴胜男和凌霜上上下下喷了个遍,然后把塑料瓶丢给周浔安:“姓周的,以后伺候女朋友这种事,你得学着做。”
她扭头对凌霰说:“哥,你好啰嗦啊,管东管西。”
凌霜气不打一处来,踮起脚尖和他吵:“我才没代入。”
凌霜见吵不过就抱着吴胜男胳膊示弱:“嫂子,我管管我哥,他好凶。”
“小鬼,你到底找了多少外援团?”以前是爸爸妈妈,现在连他女朋友都拐跑了。
山里有些热,不多时碰见一条清澈的小溪。
溪水清澈见底,冰凉清爽,冲散热意。
越往上走,脚下的鹅卵石越多。
凌霜走得小心翼翼,好几次差点滑倒,好在周浔安离得近,几次出手扶她。他很绅士,扶完就把手收了回去。
水流越湍急,凌霜的裙摆落在水面打湿了,她低头提起裙摆,冷不丁被湍急的水流冲刷得一个踉跄。
凌霜心脏麻了一下,想把手撤回,却被他轻轻握住。
“你不是说要等到我大二……”凌霜声音很小,周浔安几乎是靠唇语辨别她在说什么。
“抱歉,没忍住。”他怕被凌霰听到,声音也不大。
“算。”周浔安说着,略松开她手,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。
凌霜没有挣脱,任由他牵着,心脏怦怦直跳,那一刻,两人仿佛坠进缥缈甜蜜的梦境里。
凌霜骤然清醒,她把手从周浔安手里抽走,心虚地低着头。
“你这不就是趁人之危?”凌霰说完,发现这个机会是他无意中创造出来的,一脚踏出小溪。
凌霜因为和周浔安牵手的事,觉得理亏,难得没和凌霰吵架。
“电灯泡怎么了?又没用周浔安家的电。”凌霰越想越气,都怪周浔安不自觉,他清了清嗓子道,“周浔安,你自觉点,下午买票回南城。”
凌霜沉默了一路,终于开口:“哥,你别太过分。”
“凌霰,是我的错,你别骂小霜。”周浔安主动承认错误。
吴胜男见状,朝凌霰递了个眼色。
他和吴胜男换了个位置,绕到凌霜身侧问:“这就要哭了,怂包。”
凌霰笑着叹气:“女大不中留咯。”
凌霰再度气笑:“行了,我不赶周浔安回家,你别皱巴着脸了,丑死了。”
凌霰只好说:“是是是,我丑,我丑,你浔安哥最帅。”
周浔安好脾气地应声:“好,我不提。”
周浔安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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