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男生衣摆一掀，露出肌肉流畅的背脊线，和那种健身房里特地练习出来的肌肉有所区别，他的背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蓬勃。

周浔安听到动静，抬头，笑了声：“小霜同学，早上好。”

他有发现吗？

去医院的路上，周浔安开车，林霰碎碎念：“凌小霜，你蠢不蠢啊，下楼还能摔着？要弄伤脚，看你以后还怎么跳舞。”

“凌霰，你少说两句，”周浔安瞥了眼车内后视镜，同凌霜说，“小霜同学，别听你哥瞎说，只是几级台阶，不会影响你跳舞。”

周浔安淡笑：“你那么凶，我替你哄哄。”

凌霜猛的惊醒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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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照顾，是看守。”凌霜站起来，冷淡应道，“你要是身体不难受，就起来跟我回传唤室。”

半个小时后，徐司前手机进了通电话。

“南城警局。”凌霜替他讲完，冷漠掐断电话。

他这心理医生快成保姆了。

他还把自己的问诊记录拿了出来。

赵小光将信将疑，凌霜全程沉默。

凌霜依旧不为所动：“他在清醒的情况，私自盗窃警方资料。”

“其实就是……这里有病。”宋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。

徐司前已经坐上了车，又回头说：“小警察，不想在这里见面，私人电话报一下。下次，我换个地方约你。”

初伏第九天，夜晚依旧闷热。

路灯昏黄，略显陈旧。人从灯柱下经过，影子被拉伸到最长，再弹簧似的缩回去变成一个点，循环往复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一阵阵闷响从远处传来。

“估计是谁家在剁饺子馅。”一位大妈打着哈欠回答。

大半夜剁骨头炖汤？这种还真不多见。各家有各家的活法，他也没空管这档子闲事。

如果有人去找，就会发现——

更没有人会在地板上剁肉……

街灯映亮屋内一隅，有液体从刀锋下汩汩流出，它在地板汇聚，渐渐凝固成融融的浆……

一只黑猫，敏锐捕捉到死亡气息，踩着碎步从黑暗中款步而来。

黑猫“喵喵喵”叫过几声后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
宋渠不住南城，去接徐司前的车还是临时叫的。他见这位爷发癫调戏警察，连忙让司机把车开远。

宋渠拍拍胸口，猛松一口气，旁边这位爷忽然很不高兴。

宋渠一眼看出缘由。

徐司前把水瓶接过去，降下车窗，“咕嘟咕嘟”将里面的水倒尽，再“咚”地一声把空瓶砸进宋渠怀里：“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？这里面放了什么？”

“我要做这具身体的主人。”徐司前面无表情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