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老教授也是经历过事的人，看过证件，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

凌霜因为这句话，猛地抬起头来。

课上到一半，凌霜手机进了通电话，她朝老教授看过一眼，点头出去接。

“什么？”

昨天夜里，九点零三分。

暴雨急促地砸金属板房上，炸铁花似的啪啪作响。

男人今天又值夜班，他像往常一样，点了份炸鸡，斜靠在木椅上玩手机。

外卖到了——

铁门敞开，晚风裹挟着潮湿的雨粒洒落在脸上，触感冰凉湿漉，让人不适。

不远处，摩托车在雨幕中亮起灯，轰隆隆走远。

他拎起袋子，自言自语：“这个送外卖的，真不负责。”

很快，他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嗓子像火烧过一样，灼烧刺痛，肺部喘不上气，身体僵硬，难以动弹。

雨声不止，屋内除却手机声，再无任何动静。

凌霜车速很快，整张脸跟冰冻过似的。可恶，警察就在附近，凶手居然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。

凌霜没接这句，简明扼要地说了工作：“给秦萧打电话，让化验室的人一起过去。”

“目前还只是猜测，杨波死的太平静了。”

秦萧也刚到，正蹲在地上查验尸体。

第一个发现杨波死亡的，是来交接班的工人，他一路跑出去喊救命，引来一堆工友。

这会儿黄线外面被人围得水泄不通，工友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——

“说倒在地上，一滴血都没看到。”

“小杨三十岁都不到，怎么可能是中风？中邪差不多，老黄刚刚讲的可吓人了……”

进门后，她敏锐地嗅到一股淡而又淡的苦味，有点像苹果核嚼碎后的气味。

桌上放着没吃完的炸鸡和果汁，地上撒落着炸鸡肉屑，看样子杨波是吃着东西突然倒地，和她猜想的中毒死亡非常接近。

凌霜在外卖软件上找到点那家炸鸡店，现在点一份炸鸡的配送时间是半个小时，昨晚大雨，配送时间会相应延长。

她蹲下，刚伸手要查看，被秦萧握住手腕阻止：“初步判断为□□中毒，别碰，有机□□会通过皮肤进入人体。”

秦萧点头，瞥见她暴露在外的脚踝，摘掉橡胶手套，缓缓将她卷上去的两截裤脚扯下来。

秦萧有一双外科医生的手，皮肤白皙，十指修长，骨节分明。

呸。晦气！想他做什么？

秦萧淡笑：“小心点总归好，真要是中毒，你肯定要找我诉苦，虽然我会哄你，但小光肯定要笑话。”

秦萧不反驳，重新戴好手套，掀开杨波的眼皮，查看他角膜浑浊程度，又解开衣服观察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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