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凌霜敛起笑容问：“案发当晚，你在哪里看到嫌疑人的？”

“具体哪个位置？”她盯着他，目光沉沉。

杨波感觉到压力，往外走过两三步，停下，用手指了指，认真道：“就是这里。”

“车。”

“白色。”

“朝里。”

“男的。”

“你捡到的钱包是什么颜色？”

“车走之前捡的还是之后？”

“他们是在同一侧下车吗？”

“谁开的后车门，男的还是女的？”

凌霜“哒”地一声合上本子，再度看向杨波。

凌霜心中已经有了判断，她扭头冲赵小光说：“问完了，走吧。”

别克车倒出去，回到大路上。

“杨波撒谎，派人盯着他，再派人去调查一下他那个老乡郑伟。”

凌霜反问：“刚刚我们车怎么停的？”

车头朝里，驾驶室也在里面，suv车顶高，夜里光线差，看守棚的位置相对低洼。杨波个头不高，根本看不到车子里面那一侧，所以他在撒谎。

“未必。”凌霜胳膊支着脑袋，倚靠在车窗上，指尖在太阳穴处轻点。

时间、地点过于巧合。

她目前怀疑他是张清苗的神秘男友，但没有充足证据。那个男人心思缜密，滴水不漏，很难对付。

“交警大队。”

“先晾一晾。”不是说没有视频证据么，她现在去给他找点。

起风了，大雨临近。

这次她有备而来，气场更足。

“凌警官，证据找到了吗？”他用那狭长漆黑的眼睛看着她。

“我说的是直接证据。”徐司前面色沉静。

“凑巧而已，经过那条路的人都是杀人犯？”

徐司前仰头，看着女孩俏丽的脸颊，勉强同意：“好，那我的动机又是什么？”

“泄欲？”他眯着眼，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，一把捉住她放在桌案上的手，猛地将她拉至近前，鼻尖蹭着她的发丝擦过去，气息停在她脸颊极近的地方。

凌霜抽回手，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。

“老大！你没事吧？”

徐司前重新靠回座椅，敛眉微笑，声音低沉：“凌警官，我追求女人，不需要用下三滥的手段。如果我想，那并不是什么费力的事。”

赵小光想追出去看看，又找不到人来换他，急得团团转。

她心里有气，摁洗手液都像在撒火，泡沫一堆堆落下，她使劲搓动手腕、手背，一遍又一遍冲水。去现场查看尸体回来，她都没有这么洗过手。

刚刚那短暂的触碰，让她想起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