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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睁开眼睛，对上了殷钰的眼睛，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幽深的湖心，那是沉眠在一片浮光跃金下的阴影：“……腿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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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低着头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：“你的挑染有点褪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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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！那岂不是很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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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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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了别看了，我回去重新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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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想看。”殷钰的手指又抚摸过祝鸣的脸颊，她看得很认真，好像要把眼前的祝鸣印进视网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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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认真，叫祝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，她便微微偏开视线，感到很不适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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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……现在神国真的结束了，证明你没再撒谎。”祝鸣说，“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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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说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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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沉寂，闻人白并不多嘴祝鸣的感情生活，她说：“看不到路，是因为这里有个人，不想走到封印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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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的注意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，她腾地坐起来：“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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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鼓掌：“不愧是闻人局长，这么快就发现了关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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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清嘉的身体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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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白：“殷清嘉，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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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清嘉再次揉搓起衣角，试图擦汗，又认为这般太过心虚忍住了：“我没有啊，你想多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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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白只静静地看着她，仿佛看到了她的灵魂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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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处，一个瘦削的年轻女孩抱着头原地转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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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却不像闻人白这般好心了，咯咯地笑起来：“闻人局长不愿意逼迫，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绕圈子。殷清嘉，你不是认为自己没有受到诅咒吗，那不如说说，在被神国的黑洞吞噬后，你遇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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