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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发贪婪疯狂，血腥的祭司开启，祂将拖拽着信徒一同滑向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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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糟糕的是，神越强大，灵智越空虚，越会受到大地深处的吸引。为了维持灵智，以及抵抗那种吸引，神会本能地寻求更多的力量，祂们开始吞噬同类，又惧怕被同类吞噬，祂们开始失控——这是一个恶性循环，对于神和祂们的信徒而言糟糕透顶，可这也是世界分化后又融合的自然过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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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同呼吸，如同花开花落，一切诞生都会走向毁灭，而新的生命又会在腐朽中诞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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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轻轻啄了一下阿烛的脑门，她闭上眼睛，眼前的黑暗中是丝丝缕缕的白光，她一时好像看到了猛烈的爆炸，一时又看到万物冷寂后的回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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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合久必分，分久必合，或早或晚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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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明摄取的力量太强大了，就像天体，质量越大引力越大，祂们最终会被吸引成一个个体然后爆炸，将这些力量重新回馈天地。”阿烛轻声说道，“神明也知道这一点，只是祂们不甘心，祂们想要挣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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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河：“听不太懂什么天体，但我听懂了祂们在垂死挣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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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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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好了，等这些神明爆炸了，我们就不用害怕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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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一点也不好。”阿烛深深呼吸，“到时候，天下所有的东西都会被祂们吸引到一起，直至变成无限小的一点，包括人类，包括朱雀，包括我们的土地、房屋和猎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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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将一起走向毁灭，所有生灵都将失去眼下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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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同样的不甘心在在场所有人心中升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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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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