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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存在，但有一个瞬间，会集体卡顿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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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京路的附近搜查不到活人存在，机械人的大部队便撤离了，只留下一小队按照原定路线继续向别处巡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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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摄像头失灵，三人连续转移数次都未曾被发现，迅速来到城中心的方向，黑暗的前方，出现了一道崭新的城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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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灯光，所有机械人都带有夜视能力，并不需要灯光的照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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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黢黢的一片里，建筑物的影子一个压一个，像下一瞬便要倒伏的巨兽，无声地在黑夜沉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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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转移到“内城”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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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久压低声音：“一直都有听说，城中心是机械人的大本营，但是没想到，它们真的又建了一堵城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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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城很干净，街上不见丝毫垃圾，很安静，只有不知何处传来的发动机运转的嗡嗡声，很冰冷，没有烟火味儿的钢铁建筑让人不寒而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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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城的高处建筑表层都是一种类似黑色镜面的材质，祝鸣能认出来，这是转化太阳能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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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机械人，怪环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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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忽然侧耳笑了声：“这里好像不仅只有机器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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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，活人，她一手抓一个，不用祝鸣催促，便向着声音所在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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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进入了一栋建筑物的内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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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建筑物像一个大碗，有围墙，没有顶，月亮与星星映在头顶，抬头就能看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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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筑物里有树木、草坪、假山、水池、小型动物和朴素的木质房屋，还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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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、殷钰和高久进入的位置在大碗的边缘的灌木丛中，祝鸣站在那，定定地听着人类睡眠的呼噜声，一个人起夜了，身上穿着树叶和兽皮，走到树下撒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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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线下，很难完全看清人类的全貌，但他乱糟糟的长发跟难闻的体味，依然被祝鸣捕捉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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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快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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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因为这个人举止粗鲁，而是她意识到，这个大碗一样的建筑到底是什么作用了——动物园，或者说是人类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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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拘束在特定的范围内豢养，不会被杀害，不会缺少食物，可以活着，但也仅是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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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的拳头越握越紧，险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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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久尚未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，惊讶中带着点喜悦：“这里竟然有人生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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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：“这可不叫生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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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——滴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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