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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钰的脸这么看着，就会产生一种在被她爱着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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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错觉的过后是自我的恼怒，祝鸣反倒更生气，还不如被殷钰轻慢呢，至少习惯了，打起来没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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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！……那还不快带我走。”她蹬了蹬两条无力的腿，像个耍无赖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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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去哪呢。”屠维温柔却无情地说道，“过了春天，还有夏天，夏日结束，就是收获的秋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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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果不言而喻，如果老老实实顺着雪山的规则走下去，祝鸣会被彻底吸干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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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要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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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在唇齿间含着，却始终吐不出去，祝鸣揉着酸涩的眼睛，不想承认自己猜到了处理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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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不吭声，又堵不住屠维的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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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维并未给她太久时间来调整心情：“接受你自己，那个你厌恶的、憎恨的、试图逃避的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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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告诉祝鸣的是，在进入春日后，屠维的腿几乎没有产生灵智与外形上的变化，她很轻易解决了这个问题，与她相反，祝鸣的问题要严重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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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没有发现，这支手臂说的其实都是实话。”屠维的视线往旁边挪了挪，竟诡异地也产生了些怜惜，“它完全按照你最讨厌的样子长大了，可本质上它依然是你的一部分，这是个光明正大的陷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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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别再那么讨厌以前的自己了。”屠维的声音低低地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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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冷笑：“我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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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很了解她的性格了，不管说什么都会激起祝鸣的叛逆心理，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，屠维从她身上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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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弯下腰，拉住祝鸣的右手，叫她坐起身，靠住一块大石头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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