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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自己好像更虚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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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种虽然补充了睡眠也叫头脑稍稍清醒了些，身体却因为长期卧病在床而日渐虚弱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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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臂处麻木异常，始终无法好好地控制，也不知它有没有趁自己昏睡时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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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种异常，叫祝鸣十分想要立刻睁开眼睛探明情况，最大的异常，却又叫她不得不继续装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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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……有人正压在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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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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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自己的胯骨上，按着自己的肩膀，微微弯曲上身，仔细地观察自己，且使得那平稳呼吸声清晰传入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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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甚至怀疑，一旦自己睁眼，就会看到一张血盆大口，或者一双猩红的眼睛，总之怎么恐怖怎么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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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没有十分用力，手轻轻搭在关节处，却足以在瞬息间控制住自己的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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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正思索着对策，对方反倒先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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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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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声音是屠维，不知是真是假，祝鸣转了转眼珠，想既然瞒不过去了，便尽量平和地睁眼，既然她没有趁自己昏睡时偷袭，那想必情况不至于特别危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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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睁开眼睛，屠维的手一抬，捧住了祝鸣的脸，微微往右偏，叫她只能这样斜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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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什么？”祝鸣警惕地问道，她要抬右手去拍她，却发现只这一个动作，就觉得自己整条右臂都很疲惫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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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动，是我。”屠维不以为忤地说道，“你应该感觉到了吧，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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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盯着她平静的脸，思索片刻，低低嗯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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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维的指尖凉丝丝的，她也脱了那身厚重的保暖冬衣，以防万一仍然披着外套。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祝鸣好多了，长发被抓起来挽在脑后，细长的眉毛下是如深海般的眼眸，平静、包容、深邃，却又蕴涵着无穷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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