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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狼叔还在喊着云走川的名字想跟她说些什么，焦急地，叫她等他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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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走川已经将手机还给那年轻人，她失魂落魄地看了眼远处高耸的山峰，浅薄的白雪覆盖在尖端冷厉沉默的岩石上，仿佛永远都不会融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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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春暖花开的时候，这世界，依然有人身处寒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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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祝鸣帮云走川系上安全带，踩着油门往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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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还得等到地方了亲自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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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往右。”良久云走川回过神来，低声指点着路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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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家具体的住处很神秘，连狼叔都不知道，接送物资的时候，一直都是另找一处约定好的地方见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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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开始倾斜，车开始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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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坡缓缓，路边有草木野花，开得旺盛美丽，却又寂静缥缈，连着头顶湛蓝的天与远方沧桑的雪山，如同神明长眠的墓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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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渐渐消失，车轮下是砂砾地面，太阳西斜，黄昏到来，霞光灿烂漫长，云层堆叠如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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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停车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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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坐在前车盖上，一边啃饼一边看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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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山里的路，委实有些难走了。”祝鸣说，“还能开多久的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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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走川跳到高处比划：“绕到那块黑色的大三角岩石下面，就该往山上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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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山跑死马，祝鸣目测了一下，约莫两个小时能到。脚下的路因为在背阴处的积雪融化又下雨，竟然有些泥泞，四周荒无人烟，连兽类也少，寂静得让人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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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度在急剧下降，忽然起风了，三人又躲回车里，开着大灯继续往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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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后，深蓝色的夜幕和光线限制了视野，两侧重重叠叠的山影，如沉默的巨人俯瞰这辆渺小汽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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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越来越大，祝鸣播放音乐提精神，摇头晃脑跟着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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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卖我的爱，你逼着我离开，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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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维坐在后座上，身上堆着衣服打盹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什么都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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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是你要分开，分开就分开~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~！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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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走川靠着车窗看窗外风景，眉越皱越紧。忽然拍了下祝鸣的胳膊，把沉浸在音乐中的女人叫醒：“老板，不对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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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：“哪不对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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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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