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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的声音很轻，不知何时来到了，猫儿一般垫着脚尖，微笑着看灯光下的书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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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用功。”屠维声音轻慢，映出的黑影像枕在祝鸣手臂上，“你为什么连这些也要学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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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之前很迷茫，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，但我现在知道了。”祝鸣摞下笔，抬手拿走托盘里的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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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维便问她：“你想要做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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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铿锵有力：“让你滚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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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维：“……”转身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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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祝鸣的手机响起，铃声大震，来电人显示郝老师，是云走川的班主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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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只来得及挖一口蛋糕吃，她接电话：“喂，老师您好，我是云走川的监护人祝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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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川姐姐啊，我跟你说个事，小川她在学校发生了一点意外。”电话里郝老师劝慰道，“她半夜梦游从楼梯上摔下去了，现在还没醒，不过你放心，我们已经把她送到了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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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腾地站起身往外走，声音倒是冷静：“谢谢老师及时通知，不知道她在哪个医院，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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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老师把地址告诉给祝鸣，祝鸣已经来到门口，换鞋披外套，揣上摩托车钥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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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点在平安大街很难打到车，她得自己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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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锁门的时候祝鸣想起来这里并非只有自己一人，猛地回头一看，正好看到屠维站在自己身后端着那块慕斯小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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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舀着一口一口慢慢吃，勺子正含在嘴巴里，她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，在暖黄的灯光下有种餍足的慵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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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鸣晃了晃脑袋，把散漫的光凝实看仔细了，又好像是错觉，屠维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安静地吃蛋糕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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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惯来是没什么表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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